第(1/3)页 全琮自知犯了大错。 故而在入内时脱掉了外面的甲胄,只穿了单薄的素衣,又取来荆条背在身上,以负荆请罪的姿态来见孙权。 “至尊。” 全琮以头叩地,满脸的羞愧。 孙权阴沉着脸。 既没有取荆条抽全琮也没让全琮起身穿衣御寒,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也甚为骇人。 直到全琮冻得直哆嗦的时候,孙权才沉声开口:“孤以你为主将,本意是希望你能立些功劳来令军中诸将信服,来日孤就能委你重任。不曾想你竟兵败被擒,你太令孤失望了!” 全琮不敢辩驳,直接自背后抽出一根荆条,双手端着荆条高高举起:“罪将自知犯下重罪,有负至尊的厚望,请至尊责罚。” 孙权起身接过荆条,阴沉的双目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思索良久。 孙权将荆条折断,长叹一声:“荆条易折也易寻,孤的大将若是折了,如何能再寻来?你应受的责罚,今日权且记下,来日再犯,二罪并罚。” 全琮感动得泪流满面,叩首再拜:“罪将拜谢至尊。” 孙权顺手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厚裘甩向全琮:“将裘衣穿上吧。” 全琮接过手中的厚裘,心中更是感动。 将厚裘披在身上,全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遂将自董恢处得来的情报详细的汇报给孙权。 孙权越听越心惊:“这真是董恢亲口对你说的?” 全琮郑重点头:“禀至尊,罪将所言,句句属实。罪将以为,即便刘封有故意授意董恢放我的可能,也不可不谨慎考虑。” 孙权的脸色变得凝重。 自刘封介入荆州战事后,孙权就一直感觉诸事不顺。 秭归方面: 即便孙权给陆逊下达了不择手段驱民攻城的军令,也未能如愿的让陆逊拿下秭归。 麦城方面: 尽管吕蒙穷尽心力用攻心计试图瓦解麦城军的士气,最终却是收效甚微,刘封甚至还能带着兵马主动出击。 陆口方面: 关羽一如既往的凶猛,在孙权派人提醒后,依旧将有占据地利的蒋钦和孙皎打得只敢龟缩防守。 江陵方面: 吕蒙病危,全琮兵败,流言此起彼伏,民心始终难以稳定。 武陵方面: 武陵蛮吵闹着没粮过冬,骚扰郡城,似有人故意引导,孙权正犯愁派谁去稳定武陵。 零陵方面: 零陵北部尉口称归降却又借口有零陵蛮作乱,迟迟不交兵权,孙权派去的督军也不敢过分催促,只能暗召桂阳太守全柔入零陵。 若不是江陵城还在孙权手中,孙权几乎都要自我怀疑到底谁才是进攻方了。 荆州复杂的局势,让孙权愈发的感到头疼。 而今日。 全琮又给孙权带来了一系列更糟糕更复杂的情报。 如关平引兵去了房陵。 如曹仁和文聘在整兵备战欲策应刘封,且张辽返回了合肥欲袭濡须口。 如刘封人在上庸却比关羽更早知道孙权的计划且又提前让孟达去了秭归。 如刘封早就投了曹操且故意放于禁回樊城。 等等。 这些情报,真假难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