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值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武关上。 夏侯楙带着美妾眺望关前巍峨群山。 凹凸有致的身材、吹弹可破的娇容、瑰丽柔顺的锦服 看得武关上的魏军将士一阵羡慕。 王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是镇守武关,王冲等将士别说女人了,吃不好穿不好还得时刻谨记军规。 再看夏侯楙。 美酒在手,美人在怀。 吃的是山珍烤肉,喝的陈年老酿,穿的是蜀锦华服,抱的是妖娆美姬. 【狗豪猾】 王冲暗暗唾骂,目光在夏侯楙的美妾身上流转,又艰难的移开目光。 每看一眼,王冲就感到身体燥热难耐,又多了几分对狗豪猾的嫉妒羡慕。 对于周围将士的眼神,夏侯楙见怪不怪。 昔日在长安时,就有不少将士对夏侯楙投来同样的眼神。 夏侯楙不仅不以为恼,心中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畅快。 那种我有你没有,我在这享受你只能干瞪眼的优越感,能让夏侯楙得到更多的心灵慰藉。 要不怎么说。 皇亲宗室多邪僻呢。 尤其是夏侯楙这种皇室女婿,平日里被皇室女掌控,出门在外远离了皇室女的掌控,心理多多少少有些问题。 【武关虽然偏僻,但偶尔换个环境,倒也别有滋味。 常人皆笑我夏侯楙不通武略只知经营家业,我却笑一群贱匹夫只知道舞刀弄枪,放着美酒美人不去享受 所谓的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不过是愚者安慰自己的谎言,哪有及时行乐来得痛快?】 捏了捏美妾的娇颊,美妾发出一声惊呼,惹得夏侯楙更是开怀大笑。 而周围的武关将士,眼神也更火热了。 正乐间。 一辆辆辎重车自南乡而来。 看其规模,绵延如蛇,少说也有二百辆。 而最前方护卫辎重车的骑士,扛了一面大旗,上书“许”字。 夏侯楙眼一眯,唤来偏将王冲:“可认得那旗号?” 王冲定睛一看,面色一喜:“是南乡许氏兄弟的车队。” 夏侯楙托起下巴回忆:“就是那个为了偷卖蜀锦,给左将军送了一车蜀锦的许信?” 王冲点头:“就是此人。” 顿了顿,王冲又补充道:“左将军已经将那一车蜀锦都送给太子了,没有私留。” 夏侯楙瞥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王冲,玩味而笑:“王偏将,你多心了。太子对左将军信任有加,又岂会怀疑左将军暗收贿赂?” 王冲被说中心思,有些讪讪:“那,我先去给许氏车队放行?” 夏侯楙眉头瞬间皱起,笑容一变,轻喝道:“太子令你我驻守武关,一个老鼠都不能放入武关,岂能放许氏车队入内? 若出了差池,你担当得起吗?” 王冲被夏侯楙这忽然的变脸一喝问,顿时有些悚惧,也没了主意,连忙请罪道:“是末将失言了,还请将军示下。” 夏侯楙回头盯着关外的车队,眼神掩饰不住贪婪:“去给那车队的主事说,武关换人了。如今驻守武关的,乃是大魏故大将军之子、先皇武帝之女婿、当今陛下最亲近之人、安西将军夏侯楙是也。” 王冲本还以为夏侯楙不肯放许氏车队入内,这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不肯放行,分明是觉得没拿到好处心头不舒坦。 当即会意道:“将军之意,末将知晓了。” 看着匆匆跑下关楼的王冲,夏侯楙哂笑一声,又拍了拍美妾的娇颊:“你这身锦服我已经看腻了,今日就给你挑几匹上等的蜀锦。” 美妾又惊又喜,偎依夏侯楙怀中,看向夏侯楙的眼神满是柔色和妩媚,柔指轻轻在夏侯楙身上滑动,娇俏而谢:“谢将军垂怜赏赐。” 夏侯楙哈哈大笑,再次感受到了在清河公主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舒爽感。 关下。 一个中年“商人”笑呵呵迎上王冲。 “我乃南乡许氏兄弟的许忠,先前得到仲弟许信的回信称,武关王将军乃豪迈之人,今日一见,王将军果然器宇轩昂,人中之贵,将来必能官运亨通,以后许家的商路,可就得仰仗王将军的照料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问礼间。 许忠将袖口中的银袋滑入王冲手中,整个过程丝滑无比,一看就是老手。 王冲不动声色的捏了捏银袋,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不愧是敢往北方偷卖蜀锦的人,就是大气。】 收了好处,又想到关上夏侯楙的意图,王冲提醒道:“许兄,原本我是可以直接放你的车队入关的,只是武关如今换了守将。 乃是大魏故大将军之子、先皇武帝之女婿、当今陛下最亲近之人、安西将军夏侯楙。 若想入关,许兄还得给夏侯将军见面礼才行。” 许忠脸色一僵,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夏侯将军,可好说话?” 王冲不置可否:“这可不好说。” 许忠暗骂一声,只能先让车队候着,跟着王冲孤身入关。 而在车队后方密林。 一支兵马藏于其中。 正是奉令奇袭武关的刘封、法正等人。 得知许忠孤身入关,法正不由蹙紧了眉头:“没想到换防武关的竟然是夏侯楙,此人乃是夏侯惇之子,武关难取了。” 刘封却是脸色多了几分怪异,不由发声哂笑。 夏侯楙? 那个被戏称“吾放夏侯楙,如放一鸭耳;今得伯约,得一凤也”的夏侯楙? 要说夏侯惇这一脉还真是多奇葩。 夏侯惇被戏称为“打仗没赢过,升官没停过。”,竟然还被吕布派去诈降军士生擒了,也因此让曹操新增了“有持质者,皆当并击,勿顾质”的军法。 夏侯惇的儿子夏侯子臧、夏侯子江不遵礼度,被夏侯楙斥责后,竟然勾结清河公主诬陷夏侯楙,气得曹叡差点就将夏侯楙砍了。 能被妻和弟弟勾结陷害的夏侯楙,自然也不是什么贤士大家,不通武略就算了,还喜欢背着清河公主养伎妾;连治家都治不好,更别说治民治军治国了。 听到刘封的哂笑,看到刘封流露的蔑意,法正有些奇怪:“殿下何故发笑?” 刘封也不隐瞒:“夏侯楙有名无实,怯而无谋,我笑那曹真竟会以夏侯楙为武关主将,换他儿子曹爽来都比夏侯楙强。” 顿了顿。 刘封又托着下巴寻思道:“不对。以曹真之能,应不会不知夏侯楙的才能,莫非这长安的主将,换人了?” 张郃会调离武关,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夏侯楙调来武关,倒让刘封感到意外。 刘封跟曹真交过手,结合史载评价和交手评价,在刘封的预料中,曹真应不会如此安排。 第(1/3)页